【红蓝】罪与罚(无修先行版)(八)

醒来的时候沙耶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上，简洁又贴心的装修风格让她想到了这可能是某个人的公寓里，头脑不是很清晰的她隐约地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的声音。
"……以上为针对魔女之夜的作战计划。"
清冷又不失温度，低沉却隐含成熟的音调让她一惊。
转校生？
这是转校生的家？
为什么自己会在她的家里出现？
还有那个什么魔女之夜的是什么东西？
"切，有那么强吗？丘比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更夸张。"
有些慵懒又不乏自信的更加熟悉的音调响起，让她微微紧张的神经更加绷紧。
佐仓杏子？
她怎么也在这里？
趁着两人还未开口说下一句的功夫，她很快就回想起来自己好像被谁打昏了，醒来就在转校生的家里，现在看来可能是转校生所为了，那么短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佐仓杏子还达不到。
发自本能地她打算继续听下去。
"……魔女之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每出现一次就会造成巨大的破坏，人员损失惨重。历史上也有相关记载，最早记载的一次是出现在文艺复兴时期，目前还只有击退它的记录。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它就会到来，鉴于它巨大的破坏力以及没有结界的特性，我们必须警惕对待…"
"啧，真是精确的记录啊。想来这么巨大的魔女死亡掉落的悲叹之种也会那么巨大吧？虽然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的资料情报的，但是这么强力的魔女你确定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能击倒它吗？"
"……巴麻美战死，鹿目圆是绝对不能契约的对象，就目前而言，这座城市的战力只有我们两个。"
"哈？你还忘了一个笨蛋……"
"那个还不能当做战力去对待。不拖后腿都已经是万幸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那家伙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参与进来的吧？虽然那个笨蛋确实菜了点，但是短时间内的培训还是可以不拖我们的后腿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佐仓杏子。"
"哈？你该不会在担心那家伙的状态吧？那家伙老老实实地挨揍几次就好了。"
"不，你还是理解错了。在你和她接触的时候确实很完美地避开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她的灵魂宝石得到了净化。但那只是一时的，你也看到了吧，她的魂石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已经浑浊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你总是在在意她的魂石啊？说起来那个不可挽回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打从一开始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姿态，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啊？"
"……那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如果你想要美树沙耶加活下来一起战斗的话就只有在这段时间内不断地净化她的魂石。以她的魂石几个小时就浑浊一次的速度，这需要很多的悲叹之种，而我们作战需要还要有储备的悲叹之种。在魔女之夜到来之前的魔女好像出现的也不是很多呢，所以你能做得到吗？佐仓杏子。"
"……那种东西我多的是…好吧，确实需要耗费这么多的悲叹之种，但是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别的方法大概就是暂时性的切断魂石与肉体之间的联系。在肉体腐烂之前再建立联系，但是我们在这时必须要控制住美树沙耶加。不过我个人认为直接结束了她的生命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会……不对。喂，你是认真的吗？她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将她与其他的魔法少女一视同仁啊？就算是有误会也不应该……难道说，晓美焰，你从一开始就……"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救她的意思。她太麻烦了，她会干扰很多事情，在达到目的前必须尽可能的将这个麻烦的因子给排除掉。"
"可…可是美树沙耶加她……"
"我在意的不仅是她的状态、魂石，还有她这个麻烦所带来的影响。在魔女之夜到来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地将一切损失降到最低。这样一来，损失地越少，得到的越多，就可以尽可能靠近理想上的最大的利益化。"
"什…………"
"佐仓杏子，你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认为她很碍眼吧？她不过是阻挡你实现利益最大化的因子，你一直都很想排除掉她，对吧？"
"你…你在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并不想这么做。直到事态发生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之前我才会进行这种处置。为了杜绝这样的现象发生，我竭力减少丘比与她们的接触，竭力避免美树沙耶加的契约，但是都未能成功。"
"…………"
"对抗魔女之夜的战力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是美树沙耶加的战力恐怕连自保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的能力的弱小超乎我的计算范围，如果说是真正的废物也不为过。"
"你…你说什么……？"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我只好在一旁观察，但是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美树沙耶加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现在就应该是排除掉的时候了。佐仓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这个时候我建议你把她等同于魔女来看，或者当做比魔女还能够带来灾厄的存在。"
"你……！"
"造成这样的结果也不完全在我，这也有你的功劳，佐仓杏子。如果你在一旁确实地答应了我不去攻击美树沙耶加，减少与美树沙耶加的接触的请求，那么这一切的麻烦就会大大减少……"
"…………"
"事已至此，我所能够提出的方案就是以上几种，至于原因我也阐明完了。你到底该怎么选择呢，佐仓杏子。"
"…你这家伙一直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沙耶加她也是在努力提升着自己的实力的，你凭什么就这样决定了她的命运，凭什么就这样否定了她的价值？如果她造成这个样子是我的错的话，你不也一直在不管不问吗？你不是她原先的朋友吗，为什么你反倒在一旁旁观？而且你从一开始就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姿态……真是令人无比火大啊！"
在佐仓杏子的怒火发泄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那个蓝发少女不曾听过她的怒言就带着一颗已经被墨色侵染了一半的蓝色宝石从窗户中消失在了夜色里。